壶中天

欲辨已忘言。

 

街上又遇見那個吉普賽女人。拖著箱子,臉上塗滿油彩,無數小孔掛滿了叮叮噹噹的小環,肥胖的身軀撐起一身碎布亂搭似的衣服,從夏到冬似乎沒什麼變化。上次路過royal mile見過她的攤,看到個讓人懷念又職業病發作的詞,human curiosity,照相一張多少磅。畢竟是19世紀在這大陸流行過的事物,看起來有種穿越時空似的感覺,在身體早已被重定義了一遍又一遍的今天。雖然忍不住要去猜這舊行當到底是否足以讓她維生,我想她大概在這很長時間了,之前見過她與某家charity shop的大姐擁抱的場景印象深刻,他們大概已經認識好一段日子了。若是我,大概不可能做到吧。小時候看過象人的故事後一直嚇得半死。雖然這麼說,想到她還在royal mile上擺起那奇特的小攤時,卻感到了些微暖意。像象人那個醫生朋友Treves,在灰暗的老照片中浮動的顏色。雖然理智總會嘲笑理想主義者,但是心卻忍不住被那光環吸引著。儘管自己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人,但是至少世界上有那樣的人存在著,也是好的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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